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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站在橋上。
「怎麼了？」惠子問。
「這世界可以是很快樂的。」莊子看著魚，說。
「你又怎麼知道他們不快樂呢？況且，你又怎麼讓他們快樂呢？」惠子笑了。「你不快樂，又怎麼能讓他們快樂呢？」
「我有一把刀，名為消洮，不論結再怎麼的牢固，一揮便可斬斷；我有一只錘，名為碁矹，不論牆再怎麼的堅硬，一敲便可打碎。只要有人肯向我借，我沒有不願意的，但，又有誰曾向我借過呢？我有那麼多，又有什麼用呢？」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惠子得意。「是誰把那繩的結給繫下？是誰把那牆的磚給砌上？你的刀要借給誰？你的錘又要借給誰啊？」
莊子默了默。
「今天，如果有智慧，有什麼阻礙是不能超越的呢？如果有智慧，還會來找你嗎？今天，如果沒有智慧，又有什麼阻礙是可以超越的呢？如果沒有智慧，又怎麼會來找你了？借與不借，就更別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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