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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整晚的時間在釐清李茂生的體系。
然後用四十分鐘證明我不會寫考卷。至少，還不會。
仔細回想起來，小學，中學，高中。每一次進入新的領域，都會受到新的打擊。初上小學，我徘徊在前十名的邊際。來到國中，周遭種種逼迫自己思考人生的意義。現在若想起剛直升進乙班的壓力，還不時感到噁心。或許只有在丙班的那段日子，才是我人生難得的愜意。當然，箇中抑著許多不足為道的酸與辛。
我不是那種跑在最前頭的人，不是沒有願意，是沒有能力。我的前進是掙扎來的，痛苦的、艱難的、羞辱的、沉重的掙扎。所以我喜歡炫耀我的成就，因為那其中沒有任何的天才與機運，有的只是蹣跚的步伐與佝僂的身軀，還有灼熱的眼睛。
高中，我在只要及格就很開心的數學科與社會組唯恐避之不及的自然科拿下了滿級分；國中，我用國三一學期的時間把所有原本都在被答案的數學與理化重讀一遍；小學，我做過了什麼？大學，我還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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