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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與這首歌還有點距離,那時對張國榮的印象停留在《異度空間》裡的心理醫生,封閉感情投入工作的心理醫生。

直到《霸王別姬》演到最後,段小樓那淒厲的一聲「蝶衣」,小石頭呢喃著小豆子,畫面暗去,歌聲響起,那是林憶蓮和李宗盛的〈當愛已成往事〉。

我寫作有個習慣的筆法:「曾經什麼什麼......後來什麼什麼」,又或者,「從前怎樣怎樣......現在又怎樣怎樣」。這反映了什麼?不知道,等待哪天有人來破解我的密碼吧(笑)!

言歸。《霸王別姬》是部曠世鉅作。我很少一部電影會看兩次,這暑假我首先就為它破了例。那瑰麗又溫潤的象徵與繁華且內斂的隱喻充斥在電影中每個角落,愈是探鑽,興味愈是盎然。如果被我混到了一個中文系教授的職位,我只要開門課專講霸王別姬就能夠糊口飯吃了,再收個音、錄段影、拍張照、出本書、上回電視,還怕養不了家?然後來趟巡迴演講,和幾個巨星名流握握手吃吃飯點點頭,誰說讀中文賺不了錢?

但我不會,非不為也不能也。因為見證真理的人,都知道保持沉默。愛情亦然。

霸王別姬這個故事,我很喜歡。那是一幅悲而美圖像,悲壯,淒美。「漢兵已略地,四面楚歌聲。君王意氣盡,賤妾何聊生?」有多少人能夠為了一個信念,從一而終?

我曾經自比霸王,畢竟,「時不我與」這個藉口對任何失敗者都適用;但其實,我最想當的,還是虞姬:為了一個信念,從一而終。可惜,虞姬不死,就只是個妓女。妓女有妓女的尊嚴,但只要不死,就成不了虞姬。

而我還活著。















「有一天你會知道,人生沒有我並不會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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