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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班級紀念冊的開始,是以「史記骨架,楚辭風韻」主題。曾經以此向老師報告,老師又以此向廖羽清邀稿寫序。

廖把稿交給了我,我也收了。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班級紀念冊的形式換成了專題,而她的稿我也不了了之。曾經請人向他告知,但後來沒有下聞,我也不再追問。

六月一號發書當天,她很生氣地走向我,抱怨為什麼我沒有事先告知她?她還花了很長的時間訓斥我說,她其實不在乎文章有沒有被刊上去,她關心的是態度問題,她還對我說,如果我還是用這樣的態度在辦事,這輩子註定只能當個失敗的人。她和我談態度問題,這讓我發笑。

後來,我有向她道歉,但是卻很敷衍。可能是因為班級紀念冊的失誤給我的打擊太大,讓我有些心不在焉。而這令她很生氣。她的態度也是我蠻不在乎的原因之一,我不喜歡別人用尋釁的語氣挑戰我,那怕別人是對的。說來好笑,我批判她批判我的態度的態度,感覺有些弔詭加饒舌。

錯了就是錯了,我不會認為自己做對了事。如果有人指出我的錯,我會一概欣然接受。但接受是接受,我接受你對我的刺激不代表我會给你你想要的回應。我可以很大方的說「對不起」、「不好意思」、「這是我的錯」(或是類似的話),但如果你惹毛了我,即使我低著頭向妳道歉,你還是會覺得我站在五萬英尺高空上用眼角的餘光給你一記鄙視。

可以把身段放很低的我,對於別人的羞辱往往是一笑置之,很遺憾的是,那些羞辱我的人往往因此而得不到他們想要的滿足。

唉。我不能、也不打算壓抑我對這件事的憤慨、無奈、懊悔、悲傷、興味。我說過,這個世界很複雜;我也說過,感情是許多力量互動下的產物。但,無可否認的,我對這件事的處理(包括寫這篇文章)是可議的──甚至是可惡的。

這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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