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妳不是王寶釧,那我就不是薛平貴,而西涼是什麼?番邦公主又是誰?也不再重要。雖然我自己很清楚。吧?

VRITTI,是種波浪狀的運動,像徵輪迴。雖然波浪前是浪接著後浪,但每一個浪的波形都不一樣。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陷入一首歌的情境, 〈倦鳥餘花〉〈Take On Me〉〈Free Loop〉 、 〈Forever〉  ,現在輪到了她,〈王寶釧苦守寒窯十八年〉。我自認這個順序有其內在邏輯。

如果薛平貴來到了破舊的老窯洞,卻發現王寶釧和一個窮小子在哪裡甜蜜蜜的相依為命,不知道那會是什麼樣的情境?有趣的是,如果劇本當初是這樣編得,那當「我身騎白馬走三關」一句被抖出來的剎那,舞台效果必然很動人。結局也鐵定唯美了許多。

十八年,都成了番邦駙馬,孩子縱使還沒撒,前置作業總該進行個一兩回了吧,這樣的男人還想要天邊的愛人忠貞,憑什麼?

大團圓結局,常常會害俗了一齣劇。但是,或許這就是中國人的調調吧。人生如戲,那麼舞台上的表演就是戲中戲,戲中戲的完滿,反襯了現實的殘缺,回過頭來,更將人生昇華成真正的悲劇。

或許這個故事的作者吃過悶虧吧,而這個故事又是集體創作,看來偌大的中國,吃過悶虧的人還真不少。但這又是歌仔戲,那看來與台灣又有了關係。

有關係又怎樣?當我腦袋裡不斷重複著這首歌的旋律時,手機還是死寂的躺在那裏。所以,我又有什麼資格非議薛平貴。

我連騎上白馬的勇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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