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有個朋友找我去看她表演,我沒什麼概念,於是就答應了。原來是今天,一月九日,期末考週前第三天,月曆上看倒是沒什麼感覺。

吹了一個小時的風,眼巴巴地看著塞滿人的公車兩次從面前駛去,我搭上第三班513,往輔大。

本來想要回頭,我知道回到宿舍有什麼在等待我,但我已經不算是個守信的人了,如果連這麼一點小小的承諾都要找理由推掉,那還剩下什麼呢?

剩下什麼?一個找盡理由想在期末考前放自己半晚假的畜生。

在搖搖晃晃、昏昏沉沉的公車上,我恣意翻著陳自強的《契約之內容與消滅》,然後入睡。上次經過這條路,在1207前夕,是要去樂生,看看那些現在已經看不到的東西。那個時候手中拿的書不一樣,是余英時的《中國知識階層史論/古代篇》,而一樣的是身心俱疲的勞累。

然後到了,我以為輔大盃的回憶能帶給我些什麼刺激,但寒風颼颼刺得我只想趕快找個地方歇腳。

走過杯蓋聲稱的兩個圓環,看到簡訊中的文友樓。我看著朋友的劇照發笑,猶豫要不要進去。

然後我進去了。

《小偷嘉年華》。讓我想到法夜與迎新宿營,同樣都是準備了一學期,為什麼人家可以這麼專業?也讓我想到《霸王別姬》與《梅蘭芳》;在前者,老師傅說:「只要是人,他就得看戲。像那個畜牲,他就不看戲。」在後者,老師傅面著鬧場的台前依然面不改色地把戲唱下去。我對演戲沒有那麼大的興趣,或許是因為,我的人生已經充滿了太多的虛假性。

謝幕,被人潮推了出來。想說朋友應該也沒有那麼想見到我(笑),傳了封簡訊道了個別,回程。

來到寢室,聽著室友不到五分鐘簡述助教對於債各作業的解答,默默接受我的見解不被採納。有點挫折,昨晚四點睡到底值不值得?

但不論如何,戲總得演下去吧?「鳥獸不可與同羣,吾非斯人之徒與而誰與?」

誰是快樂小偷?






感慨之餘,我想起好久不見的《南方公園》,裡面有集裡的一首歌,是這樣唱的:

「跟著內褲走順手摸,我是快樂小偷,不管三角褲四角褲,全部都偷光光。」









「乾坤一戲場,人生是悲劇。」──方東美



延伸閱讀:

[網路]  《新民週刊》‧ 〈黃宗江:我眼中的梅蘭芳〉

[網路]  《【梅蘭芳】電影官方部落格》

[網路]  《卡提諾王國》‧〈梅蘭芳^^Forever Enthralled~〉

[網路]   〈1月1日 看《梅蘭芳》('08) ('◇')ゞ ☆☆☆ (小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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