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你會刻意去讀詩嗎?」
這個問題困擾著我很久,困擾之處不在於那個你是誰,而在於刻意。刻意這個詞我不太喜歡,一種想要留下什麼痕跡的故意,一種無理由的造作,一種沒有惡害的虛偽──因為無所謂,所以沒有惡害。
曾經問過一個人這個問題,可惜得到的答案不如預期,不過捫心自問,換作是我,我會怎麼回答呢?或者該說,我想得到什麼答案呢?好問題。
某種層面而言,我是抗拒詩的,因為讀詩好累,但不累不行,否則我眼中所見得只是一堆退去了邏輯性的文字。馮友蘭的那句話總是在我讀詩有所得時在耳邊響起:「詩是一種有意識的自我欺騙。」所以要怎樣避免過度詮釋呢?路德與喀爾文,馬基維利到霍布斯,我真得能夠把握一種思想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孔子笑;「以意逆志,是為得之。」孟子怒。而柏拉圖是詩人,但他的理想國裡沒有詩人。
「其實你沒有那麼複雜。」朋友給的這道評價令我驚訝。或許我就是活在表面上,人心太深了,我觸碰不到。
全站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