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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說敬,是聖門第一義。
一曰敬只如畏字相似:「敬有甚物,只如畏字相似。只是收斂身心,整其純一,不恁地放縱。」
二曰敬是收斂:「只是收拾自家精神專一至此。」「常要此心在這裡。」「心主這一事,不為他事擾亂,便是不容一物。」
三曰主一之謂敬:「有主則實,指理言。無主則實,主私欲言。以理為主,則此心虛明,一毫私意著不得。」
四曰敬須隨事檢點:「行篤敬,執事敬,靜本不為默然無為時設。」
五曰敬是常惺惺法:「靜中有箇覺處,只是常惺惺在這裡。」「惺惺乃心不昏昧之謂」「吾儒喚醒此心,欲他照顧許多道理。」
六曰敬是整齊嚴肅:「固其內是本,外是末,但偏說存於中,不說制於外,則無下手腳處。」
六說敬,無一說非我所能及。只得皺一皺眉,把目光所及的煩惱堆到兩眼之間,眼不見為靜。無名火還在燒,是對閒暇的貪婪,是對牽絆的嗔怒,是對逃避的痴迷。
該做得還是得作下去。要求全,就要有人委屈。痛苦之處,不是有人委屈,而是擔著一顆成與不成的心,本身就讓人煩躁不得清靜。
心要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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