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錯時間,提早了一個小時來到徐州校區。A搭上高鐵前往高雄,我搭上捷運來到公館。一口氣把金石堂禮券花完,買了兩本書,一本法國人談稅改,一本三十六計。忍著嘴唇的破洞,喝著青草茶,在舟山路碰到許久不見的小學同學T君,好不容易的相遇了,卻好容易的說再見。

 

同樣也是與小學同學的相會,我與W的lamour下午茶,點了檸檬紅茶與白蘭地巧克力蛋糕。七月七日是G的生日,W要去上海與她見面,不知道要送什麼禮物,就把念頭動到我的身上──嚴格來說是我的手上──一封寄給G的信。在信中,亦或是在下午茶中,對G與對W,若有似無的坦承了自己對於學生/勞工運動的悲觀。悲觀似乎是會傳染的。問了W將來的志向,她也很茫然。碩論想以紙風車的品牌形塑為題,本來想撐起文化學與管理學的橋樑,卻發現這道鴻溝似乎並不是一篇碩論跨越得過去。

 

W說,台灣的藝文團體,具有小型、壽命短暫、非營利等等特徵;W也說,有管理學的教授認為,除非輔導大規模的藝文團體,否則文化市場根本拓展不開。我拋出了社區化與在地化的構想,嘗試予以反駁。反駁不難,落實卻很難。

 

從lamour走到永樂座的路上,W談起他自己的小野望。學生搬出住所(宿舍或租屋)的時候,不是會清出很多物品嗎?這些物品大抵堪用,卻因為一時麻煩,就被學生丟進垃圾堆裡。是不是可以有效利用這些二手物品呢?我和W拋出種種構想,但仍然難以在效率與效果之間找到平衡。「人們為什麼想要買二手物品?」我們思索著這個問題,走進永樂座。離開時,W帶了一本厚厚的二手書,同樣的問題,我再問一次,兩個人笑了笑,仍然沒有答案。

 

送走W的時候,有些舒坦,也有些惆悵。舒坦的是,積鬱已久的失望,能夠稍稍得到抒發;惆悵的是,失望之後,仍然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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