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述──一絃一柱思華年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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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拉底,我想只有你配得上做我的情人。」

「我親愛的阿耳基比亞德,要是你打算用自己的美換取在我身上發現的美,那麼你的打算很難實現,因為你這樣是用美的相似物來換取美本身──就像迪奧默德和格勞科斯以銅換金。但是我的好夥伴,你一定要特別小心。你也許看錯了呢,我實際上毫無價值。肉眼模糊的時候,心眼才清醒起來。而我想,你的肉眼還清楚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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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拉底,我怕了你,你實在難以回答。」

「不,我親愛的阿枷松,你發現難以回答的不是蘇格拉底,而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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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感傷主義者的感情能量離法定上限極遠,遠到可以指控他感情遲鈍,低到無法驅使它採取任何行動。正因如此,他才能從感傷中得到樂趣,才只談戀愛而不求婚。斯特恩(Stern)將他那部小說命名為《感傷之旅》,真是在正確不過:主角對驢子之慘然落淚,對小旅館女孩念念不忘,卻不曾因此而心煩意亂、脈搏加快或呼吸加速;他喜歡沉溺在無須負責的哀苦與愛情裡面。這種情況可以解釋為什麼感傷主義與玩世不恭正是一體兩面。

在這類事上,藝術是透明的,行家一眼就可以見出贗品與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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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活在表面上。」莉雅告訴卡素朋:「有時候你好像很有深度,但那只是因為你將許多表面連綴在一起,創造出一種深度、堅實的印象。如果你將這些堅實豎立起來,它就會崩潰的。」

「你的意思是說,我很膚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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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認知純淨的愛。」猶伯提諾說著,並指著聖母的雕像,臉上泛著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神采。「在她身上,即使是身體的優雅也象徵著天堂的美,因此雕刻家才在她身上付了女人應有的一切優雅,來頌揚她。」他指著聖母纖柔的胸部,裹了一件有花邊的上衣,被聖嬰的小手撫摸著。「你看!正如學者們所說的:胸部也是美的,微微隆起的,並不是放蕩豐滿,壓抑著但不是萎縮的......在這最甜美的幻影之前,你有什麼感覺?」

埃森脹紅了臉。猶伯提諾看到了,迅速接口說:「但是你必須學習撲滅超自然之愛的火。就連聖人也很難做到這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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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結尾部分,夏綠蒂說了一句,不幸言中了維特後來的自殺:「不能再這樣下去了。」維特自己也會說這樣的話,而且完全可能在書的開始就這樣說。初次相遇的神魂顛倒的魔力過去後,戀愛的情形隨即會變得叫人不堪忍受。會有一個魔鬼來否定時間、變化、發展和轉化,並不停地唸到:「你再也不能這樣下去了。」但現實仍舊這樣繼續下去,如果不是永遠的話,至少要延續很長一段時間。戀人耐心的基點既不是等待、期冀,或是胸有成竹,也不是勇氣;而是深沉得難以排遣的鬱悶,並愈加讓人感受到它;心潮的起伏、反覆做出的姿態(可笑嗎?)都再向自己示意:我已經鼓起足勇氣要結束這種反覆;對不耐煩的反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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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稱父,坤稱母。予茲藐焉,乃混然中處。故天地之塞,吾其體。天地之帥,吾其性。民吾同胞,物吾與也。夫君者,吾父母宗子,其大臣,宗子之家相也。尊高年,所以長其長。慈孤弱,所以幼其幼。聖其合德,賢其秀也。凡天下疲癃殘疾,煢獨鰥寡,皆吾兄弟之顛 連而無告者也。于時保之,子之翼也。樂且不懮,純乎孝者也。違曰悖德,害仁曰賊。濟惡 者不才,其踐形唯肖者也。知化則善述其事,窮神則善繼其志。不愧屋漏為無忝,存心養性 為匪懈。惡旨酒,崇伯子之顧養。育英才,封人之賜類。不弛勞而豫,舜其功也。無所逃而待烹,申生其恭也。體其受而歸全者,參乎﹗勇于從而順令者,伯奇也﹗富貴福澤,將厚吾之生也。貧賤懮戚,庸玉汝于成也。存吾順事,沒吾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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