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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舜云:「書用識矣。」
但,我要記下些什麼?我又能記下些什麼?再者,我記下,又是為了什麼呢?是為了換來旁觀者的笑話?還是為了搏得當局者的同情?又,我記下了,然後呢?難道那錯失的可以挽留?難道那離開的還會回首?
「蓋文章經國之大業也,不朽之盛事。」可是,我不過就天地中的一瞬,又有什麼資格期盼誰把我的貞定給繼承?那用辛酸刻下的一筆一畫,投映在他者冷冷的眼中,盡成了潦草的塗鴉。「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可心若死了,言何以立?文從何明?「言之文也,乃天地之心。」可天地啊!心呢?心呢?沒有了它,我的一言一語再怎麼華麗,只是虛靡。是誰奪走了它?你嗎?我嗎?是誰失去了它?你嗎?我嗎?
揚雄曰:「言,心聲也;書,心畫也。聲畫形,君子小人現矣。」我是後者,你知道嗎?又,你在乎嗎?所謂的惡,只是過與不及。小人之所以小人,不外乎「反中庸」。懷抱的執著太多,給予的包容太少,這是不是就是我的錯?但是,說來輕鬆。對於那期盼又期盼的美夢彷彿就要成真了,要我怎麼不執著?而當我開始著急那好不容易盼到的機會就要落空,又怎麼會想到寬容?是啊!我不是大丈夫,我的胸襟狹小,容不下其他人。
書啊!其本不外乎盡言──「言以散鬱陶,託風采。」可為什麼,我的悶始終解不開?而我要寄的人,仍對我不理不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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