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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汀陽在《觀念圖誌》裡寫到，詩人說：「我是怎麼樣。」好一點的詩人說：「人類是怎麼樣。」最好的詩人說：「這個世界是怎樣。」

我認為這不只是評價詩人的標準，也是評價藝術家的標準。

科學家發現這個世界的真、哲學家發現這個世界的善，藝術家──則應該要去發現這個世界的美。抒發自己的情感不是藝術家的任務，這是每個人都在做的事。唱歌、演奏、跳舞、繪畫、攝影、雕塑、寫作......任何人都可以也應該從事這些所謂的文藝活動，但參與了藝術並不代表就是藝術家，這個邏輯同樣可以套用在哲學和科學上。

「表現自己」，並非藝術家的任務。雖然，我們往往可以看到藝術家的個性呈現在他的作品上，但這是藝術家努力的結果，而非原因。

所以我討厭那些可以被概括稱為現代藝術的東西，然而，這也使得我對現代藝術的認識不夠深刻，更別提親身體驗了。因此，雖然我對那些我稱為現代藝術懷抱著敵意，但我卻難以對其做出一針見血的批判，這讓我很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