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結束了一次轟轟烈烈的約會(我就是要用這麼曖昧的字眼!!怎樣啊~~),心還沒收,身又要往外放。
也不知道怎麼開始的,一家四個人坐在一起,車子不知道要開到哪裡去。
「要去哪裡?」有人受不了了。
「隨便。」出現第一次標準答案。
「走!我們去飛翔。」飛去哪啊?
「......」四個人又再度陷入哲學家式的沉思,車子還是照開。
「到底要去哪裡?」不耐煩了呵。
「不知道,你決定好了。」其實有說跟沒說還不是一樣。
「不然去看《超人再起》。」老哥好像很早之前就已經提過,只是沒人鳥他。
「《神鬼奇航2》比較好看。」首映日當天就跑去看的我說。
「你吃屎吧。」老哥說的,同樣的話後來不斷重複。
「不然我們去梧棲喝魚湯,我們同學有人......」我說了很多,可沒人理我,我也不在乎。其實我也不是真的想去梧棲,醉翁之意畢竟不在酒。
「我們去看海好了。」老爸突然很嚴肅的說,他的嚴肅很有喜感。
「我們去王功吃蚵仔!」老媽說的。前年元旦,本來是要去王功吃蚵仔的,後來老爸紅燈又轉被開了破千塊,結果就淪落到在都會公園看別人放風箏。
「蛤~~~」不知道是發出來的不屑(應該有我的份),沒什麼,老媽說的話終究是要吐槽一下。
「.......」表面上是大家不講話,實際上我們正在慢慢取得共識。
「ㄟ!王功怎麼走啊?」老爸打電話問路,電話那頭是我的小姑姑,對於那種不知道通往哪裡的小路有著莫名的熟悉。
看來我們已經取得共識。
一路上,我再車上努力的與老哥進行著看似深奧實際上根本是匪夷所思的對談。
「雖然說經驗主義與理性主義有著同等的重要性,但是在現實生活上,我們依賴前者比較多,不是嗎?」
「你腦袋壞掉了嗎?你這樣說,不就是說大腦跟直腸有著相同的重要性,可是在生活上,我們依賴直腸的要比大腦多嗎?只有你這種用直腸用的跟大腦一樣兇的人,才會說出這種謬論。」
這是我杜撰的一段對話,但我很確定它生動的重現了當天的情境。
沿途在鹿港小小逗留,恭恭敬敬拜見了媽祖與文昌帝君,為的不外乎些現實的理由。天后宮後有個小魚池,裡頭擺了隻龍,據說只要把錢丟進龍嘴,就能心想事成。我花了三個十圓、兩個五元、三個一元,結果一個也沒中,而老爸一試就中,老哥笑到要死掉,要離開時他拍拍我的肩膀,說……沒有說,他還是在笑。
天后宮很莊嚴,莊嚴的很自然,可惜裡頭充斥著一堆無謂的人為,柵欄、飲水機、水管、告示牌、攤位……還有一堆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於廟宇的東西,對我而言,那是對其神聖性的褻瀆。
「姓黃的人都要吃花生。」這是老爸講的,我和老哥只好跟進。就這樣,三個姓黃的人吃著花生,一路朝王功前進。至於老媽,他一直聞道奇怪的味道,並懷疑這那是不是來自花生。
也許你一直住在城市裡,可沿途的風景依然能夠勾起你對鄉土的熱情,只要你把一根又一根的電線竿拔掉。
「為什麼他們不把這些電線地下化?」
「你出錢啊?」
我無話可說,老爸和老哥總是知道怎麼停止我的問題。
「為什麼要叫『王功』?」我問。
「『王功』是單從台語翻過來,他其實也就是『王宮』的意思。」老爸講的理直氣壯。
「這又什麼典故?」
「媽祖就是從那邊上來的。」
「喔.......」到此為止,我們都信以為真。
「等一下,」老媽說話了「媽祖是從那邊上來的嗎?」
「.......」老爸頓了頓「我說了算。」
來到了王功,比我想像的漂亮,沿著河堤走,就是出海口,那裡很明顯是經過整治與美化,下了車,我們讓海風吹著走(話是這麼說~其實也只有我辦得到),看著要落不落的夕陽,聞著那其實不太好聞的海潮味,聽著很不順耳的風聲,我和老爸辯論著這裡是不是應該用這麼多的水泥。這裡的人比我想像的多,但又不會多到讓人厭煩,維持在那種適合闔家出遊的數量。老爸說要把管理跟經營相結合,讓利潤指導這裡的發展,這樣才能帶來真正的進步。我不以為然,他雖然說了些理論並引用了不少實例,但沒有辦法說服我。不過,我也不急著抗議,我需要多聆聽,而不是多說話,現在的我要做的是:默默的學習、默默的等待。所以我來,又離開,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
告別了王功,拎了兩袋生蚵仔,還有一包又一包的蚵嗲與溪猴,以及老哥與便便屋一致推薦的夏威夷綠茶與法式冰茶。除了兩杯難以下嚥的飲料,和生蚵留待煮湯外,其他倒是三兩下就下肚了,也算是增忝了一些我對王功的美好回憶。回程,在鹿港又買了些包子,不知道是真美味還是在衛道呆太久了,這包子還真是有夠好吃。這讓我不禁懷念起Going的「歐邁」!
「睡什麼啦!我都沒睡了你們睡什麼睡。」老爸開車Ing。
「……」明明還醒著卻懶的理他的我和老哥。
這本該是個幸福的一天,偏偏,卻是昨天的明天,這讓我不免有些惆悵,就更別提盡興了。
- Jul 07 Fri 2006 17:24
全家總動員之王功
close
全站熱搜
留言列表
發表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