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ger Scruton在《保守主義》一書當中曾提及,哲學要化作信條才能夠促成實踐。這讓我想到,儒家文化復興好些個日子了,到底有什麼功效?就我觀察,除了學術界外,儒家文化所帶來的影響是微乎其微的。
所以我開始思考,我如果自詡為一個儒者,我該怎麼推廣儒家文化?推廣的意義如果只限於讓更多人來認識,那我認為這樣的儒家文化已死。我曾說:「道統不會接受那些把事情做壞的好人。」這句話意味著,道統的繼承者不只需要有主觀的信念,還要有客觀的功效。只有兩者相應,才是真正繼承了道統。也只有繼承道統,才是真正意義下的推廣儒家文化。這兩者本來就是一體兩面的。回應先前的論調,如果儒家文化要不死,它就必須要被實踐。然而要怎麼促成實踐?暫且不採用Roger Scruton的意見,我想先進行下面的思考:
儒家文化是如何被實踐的?
「解經」是過去常常被採用的辦法。在過去,儒家的經典被視為絕對的標準,既然是絕對的標準,就不能違背它;相反的,既然是絕對的標準,只要它支持我的言行,那麼我的言行就有了合法性。所以,解釋經典對於儒者而言十分重要。甚至,我們可以發現這樣一條邏輯鍊:只要掌握了經典的解釋權,就掌握了儒者;掌握了儒者,就掌握了全國的知識份子;掌握了全國的知識份子,就掌握了全國的官僚體系,也就等於掌握了全天下。雖然事實並非如此(要考慮到統治者的介入與操作),但無可否認的,經典的解釋權是某種權力的象徵。這就是為什麼,董仲舒、康有為談改革要用《春秋》;而王莽、蘇綽、王安石談改革要用《周禮》。
解經的形式有很多,有嚴謹的也有鬆散的,但大致可以分為幾個部份:說明經典的本意、舉出事例、分析事例、指出事例是否合乎經典、對事例作出判斷。可能在順序上或過程上會有差異或因革,但凡事「解經」就逃不出這個框架。
然而,解經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功效。因為解經會有效是建立在「經典的絕對」這個信念之上。在今天的世界裡,任何絕對的事物都受到挑戰,已經沒有什麼教條可以算是放諸四海皆準的了,在這樣的情況哩,解經失去功效是可以想見的。
- Jul 21 Sat 2007 22:16
雞肋 - 儒家文化已死? (未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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