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下來,嚴重打擊我身為一個法律人的信心。或許真得不是唸法律的料,雖然憲法的飄邈與民總的複雜常常令我興味盎然,但是每一次的考試,對我而言都是一番挫折,時間的把握、語氣的拿捏、文詞的通順、爭點的收放、法條的出處,我知道這可以背,但光是理解就花費了我大半的功夫,連印象都難留了,又要怎麼去記憶?離我的六十分好遠好遠,何況是老師給得及格邊界?
只能自我安慰,應考前一天都在熬夜,考壞了乃非戰之罪。但這樣的欺騙,能再用個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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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an 18 Fri 2008 22:27
[君勱] 比武士還像武士
- Jan 15 Tue 2008 19:16
[沉吟] 屈原九歌與含蓄
看標題的名稱,有心人會以為我是挑釁來著(笑),不過,其實我沒那個意思。
屈原是一個引起我興趣研究對象,真正開始認真是知道他在思想上趨向於儒家的緣故,對很多人而言,浪漫的悲劇性角色扯上儒家好像是一種罪惡,就像是提到蘇軾時總會拿王安石和程頤來當作反襯人物,個人色彩鮮明的屈原,和詩經裡頭那些默默無名的作者們,也是一個強烈的對比。如果把屈原推到儒家這一邊,那這種「儒家 v. 其他」的平衡彷彿就會被打破一般。可惜得是,那個年頭,有點理想又有點學問的人都會被歸類為儒家(沒辦法大家讀得書都是那些嘛),所以那些視儒家為洪水猛獸的人,便找了一股足以與其對抗的力量──楚文化,透過集體潛意識的方法,讓它透過屈原說話,綻放儒家所不曾含苞的文學之花。就這樣,屈原退居了第二義,透過楚辭,楚文化正式取得了和足以儒家為核心之中原文化相對抗的地位。而從祭祀歌曲蛻變來的〈九歌〉,便成為了楚文化最具代表性的作品。
- Jan 12 Sat 2008 18:36
[君勱] 法律人的反省
法律系的課程並未納入哲學,我不驚訝,但有些可惜。
法律的實踐,始自價值判斷,所謂的法條,可以說是合理化這個價值判斷的工具,法理是法條的內在邏輯,亦然。在法律中,經驗是永遠比邏輯重要的,這是個不需要天才的領域,要在這裡闖出一片天,除了耐力與恆心,還有一點就是壽命,活下來的才是贏家,這是鐵則。法律是一門極為專業的技術(或藝術?),律師、檢察官、法官、學者組成了一個封閉且自排外的階級,壟斷了解釋法律的權力。這個階級自認是精英,而他們享受了這個社會絕大多數的資源亦為事實,他們根本上不信任非我族類的意見,那對他們而言僅只是臆測;但這不能全責備他們的心胸狹隘,畢竟,沒有人曾像他們一樣投入這麼多的青春和心力在法律上,當一個人將生命中三分之二的時光都砸在抄寫民總筆記時,他對法律的偏執與頑固就是可以理解的了。
- Jan 10 Thu 2008 20:35
[魔人] 你聽我說
- Jan 09 Wed 2008 23:46
[沉吟] 鄉愿
朋友,這兩個字太重,所以我盡量讓自己把它看得很輕。
「政治就是區分朋友與敵人。」卡爾‧施密特──認真憎恨著猶太人的納粹黨黨員、希特勒的御用學者、第三帝國桂冠法學家、二十世紀最偉大(也最險惡)的公法學者──在還沒接受紐倫堡大審前,如是說。在看似退隱的後半生,他用半是自憐半是自傲的口氣,又說:「我思,故我有敵人;我有敵人,故有我。」我在國文課的報告裡介紹他。其實我報告得不好,除了沒有準備外,我一直偷偷(或明顯?)注意著台下一位報告曼海姆的社會系女生,這不能怪我,全班只有她一個人足以引起我知性以及感官的注意。
- Jan 09 Wed 2008 00:45
[沉吟] 我夢到蛇咬著自己的尾巴
停止網誌三十八個日子,一開始以為會很難適應,後來發現還好,但隨著剩下的期限一天一天減少,才明白這對我有多重要。
含著眼淚斷斷續續的敲打鍵盤,寫下,然後刪除,寫下,然後刪除。
- Jul 27 Fri 2007 19:25
[戲夢] 派對
那是一個灣口,或是湖泊。三面環山,中間是一塊水體,另一面不得而知。三面中有兩邊的山腳下閃著活躍的燈火,另一邊則黑到只見山形的輪廓。燈火通明處好像在辦派對,中間的水體有船和人在飄移。參加派對的人都不太正常,每個都身著暗色系的服裝,巴洛克式的風格。有些面貌蒼白,有些斷手斷腳。其中確實有些「人」,但我分不出來。
我從這邊的派對渡水到另外一邊,又從另外一邊的派對渡水回來。我忘記我究竟是游泳、乘船還是步行往返的,應該三者都有。沿途應該有和什麼人說些什麼話,但因為不重要所以已被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