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RITTI

原文

成禮兮會鼓
傳芭*兮代舞
姱女倡*兮容與
春蘭兮秋菊
長無絕兮終古

* 芭：ㄆㄚ 同「葩」 初開的鮮花
* 倡：ㄔㄤˋ 同「唱」

翻譯

典禮完畢了 眾鼓擊敲
鮮花交遞了 輪番舞蹈
美人高歌啊 歡樂而和諧
春蘭啊秋菊
卻永遠無法終結

說明

《九歌》相傳是楚國的祭祀音樂，後來被屈原改寫，才成為我們今天看到的面貌。〈禮魂〉是《九歌》中的最後一篇，一般認為是送神曲。文中的「鼓」、「傳」、「舞」、「倡」都在形容祭祀的過程，而「春蘭兮秋菊」，則意指祭祀舉行的時間：蘭花開放時與菊花開放時。

賞析

一開始的「成禮兮」，直截表明了本篇的意義：送神。前三句簡單地描繪了祭祀進行時的景象，卻在第四句時接上了乍看下突兀(至少現代人看來如此)的「春蘭兮秋菊」，提示了祭祀該進行的時間，卻在意象上承接了前三句所表現的歡愉。最後一句「長無絕兮終古」，乃隱喻之極致。單就這篇來看，所指的是「祭祀永不停止將一直延續下去」，但，如果把它放在《九歌》的架構中去思考，或許可以詮釋成：「憂慮永不停止將一直延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