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書時,螢光筆畫重點畫歪了,我會想要丟掉重買。寫字時,字與字的高低長短不協調,我想要會擦掉重寫。經營部落格,每篇文章的字體並不一致,我會想要砍掉重練。
要時時提醒自己這種沒有意義的完美主義。
讀書時,螢光筆畫重點畫歪了,我會想要丟掉重買。寫字時,字與字的高低長短不協調,我想要會擦掉重寫。經營部落格,每篇文章的字體並不一致,我會想要砍掉重練。
要時時提醒自己這種沒有意義的完美主義。
在網路上看到這麼一句話「我們都不完美,但我們要接受不完美的自己」。聽起來很溫馨,但這話只講了一半。不完美當然難免,但接受並非妥協。
完美與不完美的對立,製造了一連串的假問題。重點根本不在於完美與否,重點在於,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挫折、為什麼憤怒、為什麼悲傷、為什麼煩躁,以及知道「為什麼」的邊界。
每週兩個晚上的日文課,一到五的早上填滿了旁聽與選課。國民黨訓政經驗的國科會計畫,預計在三月份舉辦的實驗室勞動工作坊,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勞工局與學校承認的工會理事長,還有仍然找不到方向的地方制度研究。
為了國科會計畫,不時得往總統府跑;為了工會事務,難免要走走行政大樓,也勢必要讀讀勞動法的文獻。似乎該擬定一份關於地方制度的書單,卻每每無從下手,而為之卻步。
台灣大學如果教職員工生加起來,恐怕有五萬人,這大概是一個中型鎮的規模。這個中型鎮位居台北市中心,資源多,聲望高,而且還坐擁台灣百分之一的土地。而這所大學,不管是在研究上、教學上、建設上、學生權益上,都朝著一個並不樂觀的方向,瘋狂地奔去。
之所以投身學生自治,只是覺得,如果這所大學的學生連自我治理都作不到了話,該如何期待民主。同理,工會亦然。
前些日子與朋友見面,感觸良多。
和高中同學Y與L的小小餐會,卻來了許久不見的B,以及不太熟稔的H。H聊起當兵的趣事,我聽得頗富興味;後來聽他談起電影,卻是訝異大於驚喜。處處零工處處閒情的Y,男朋友換成了直屬學弟。家住南投的B,不能在清幽冷靜的深山裡哈上一根草,實屬可惜。L送的大禮,據說是要來藏我的小秘密。我喜歡和他們聊天的氛圍,輕鬆不壓抑。
「原本是幸福的顏色,卻變成了不幸的顏色。」這是出現在《金田一少年事件簿》雪影村殺人事件裡的一句台詞。套用這句話的格式,原本是令人期待的元宵節,卻變成可有可無的一天。
要讓身心隨持保持專注並非容易的事,秘訣在於維持生活規律。然而,作息正常的人玩不了政治,碰不起運動,也接不得研究。作為一個同時參與工會運作與研究計畫的碩士生而言,早起早睡是可欲不可求。偏偏自己意志不堅且毅力不強,要保有幹勁,實在是項苛求。在這樣艱困的處境下,有一個不斷到來的日子可以期待,簡直就是救贖。很可惜地,救贖仰賴神的恩典,而我是個小信的人。原本期待,會面當天可以像顆元宵團團圓圓,時不我予,現在只剩下一碗清湯。
現在回過頭看,一直要到大四上,開始準備基法組了,才慢慢形成所謂「學術」的觀點。
但這麼說也不太準確,在大一「國文」與大二「四書甲」的表現,我自認不算太差。但似乎只限於儒學。大學前三年犯得錯誤,或正在於,未能認清義理學的定位,也未能認清法學與社會科學的領域性與相對自主性。對於儒學的早熟,反倒連累了本科的積累。這或許就是成見吧。
收藏──聽鶯載酒情如昨 張達修〈草堂送春〉
雜文──勞勞空抱杞人憂 蔡惠如〈獄中有感第六首〉
卮言──歲歲思歸思不窮 沈光文〈思歸〉
在「戰後法律史」的課堂報告。報告題目是近年來刑事法修正,重點放在法律修正與法律體系外部因素的關係。由於這類型的文章並不常見,縱使有也多集中在個別議題上,而未有針對整個刑事法修正歷程的追索,所以花了不少時間找文獻。
報告修過兩回,最後決定把四篇摘要合成一份報告,報告分兩部分,前半部分介紹刑事法修正,後半部分則介紹兩種特別的研究途徑,每半部分各兩篇文章。會特別著墨於「介紹特別的研究途徑」,一方面是覺得相關研究要嘛太過貧乏,要嘛則多聚焦在學理探討,有待後續研究進一步開發;另一方面則是好奇,有沒有可能針對「整個」刑事法修正歷程進行研究,並且從中看出一些軌跡。
課堂上的報告,表現總是不如己意。一方面是自認把握不足,話不敢說得太過;一方面是覺得既然犯錯是學生的特權,那與其偽裝,還不如揭露真實的自己,赤裸裸地接受批判。也有些時候,是在報告過程中有所曉悟,曉悟自己在準備報告時理解錯誤,這樣的曉悟是欣喜也是難受。有所精進,固然欣喜,但既然在報告,就必須對所說的話負責,知道說的話是錯的,卻又不得不說,所以難受。
好不容易,研究生迎新活動終於告一段落。籌備過程的許多紛紛擾擾,已不足道。自己不想用心在此,卻又攬責上身,是弊病叢生的根源。還是那句老話,「我可以改變的,但我沒有。」但若要再追究入裏,或許也是因為研協至今仍然找不到目標與方向罷。
我喜歡誹謗罪的研究計畫,能夠看到法理學、政治學、法釋義學與台灣的歷史發展緊密相連,學到的永遠比被給予的少,卻少得令人雀躍。我也期待訓政經驗與國治時期的研究計畫,能夠對照中華民國從大陸到台灣的發展,或許可以抓到地方自治發展脈絡的線索。
吃完貴貴的鐵板燒,走出來看到一隻狗狗。狗狗的毛又髒又長,沒有項圈,可以想見正在流浪。然而牠的毛,雖然雜亂,卻可以看出層次,似乎曾經被剪理過。或許是被棄養?老爸看了嘆口氣,把眼神移開。
對現代新儒家的問題意識作一清理,是後續工作的前置作業。當然,這樣的清理不在於掃除所有垃圾渣滓,而在於清出一個輪廓。現代新儒家是一個大課題,就算只碰觸「大陸新儒家」與「台港新儒家」,也是一門大工程。不會想要把這當作我的專業,但不理出個頭緒,卻也摸不著下一步要踏向哪裡。
昨天坐車回台中,用手機3G播放youtube裡的歌曲。有〈月光小夜曲〉(莎韻之鐘)〈溫泉鄉的吉他〉〈漂浪之女〉〈悲戀的公路〉。還有天邊一朵雲裡的〈靜心等〉,The Platters的〈Sixteen Tons〉,Red Hot Chili Peppers的〈Snow〉,以及Kansas的〈Dust in the Wind〉。
一邊聽著,老爸老媽一邊唱。我覺得這場景溫暖而奇妙。先秦儒學裡對「樂」的強調,這我是相信的。